當仔細品讀一部作品后,相信大家的視野一定開拓了不少,為此需要認真地寫一寫讀后感了。那么如何寫讀后感才能更有感染力呢?下面是小編收集整理的《罪與罰》讀后感,歡迎大家借鑒與參考,希望對大家有所幫助。
不知從什么時候起,開始習慣于妥思妥耶夫式的的漫長敘事,也許最真實的敘事注定無法不漫長。
執(zhí)著是個可怕的東西,執(zhí)著于生活的人可以像螞蟻一樣埋頭長征,也可以惡魔一樣揣起屠刀。可人從來不是只生存于兩段的砝碼,最真實的人生是游離在平衡與偏執(zhí)兩端的維系?邕^天平的橫梁走到極端的過程,是屠戮自己的過程——把自己交給上帝,或是交給惡魔。
生活擅長制作常談常新的謎團,不管是天才還是傻瓜都能有所解悟,但現(xiàn)實永無正解。窘迫的現(xiàn)實與對理想主義的推崇讓一個年輕人陷入瘋狂,他躺在棺材一樣陰暗低矮的出租房里思索,以“確定自己是屬于可以為所欲為的不平凡的人,還是只配做不平凡的人的工具的普通人。”在偏執(zhí)狂的思維里,不平凡的人可以疾馳的象群般踐踏著腳下的生命踏上光明,平凡的人注定庸庸碌碌供人踩踏。拿破侖的鐵騎橫掃歐洲的時候,生靈涂炭的戰(zhàn)場成了皇位后最閃亮的注腳。拿破侖乘著歷史的東風成就王座,他說:“從偉大到可笑只有一步之差,讓后人去評判吧。”
可惜那個躺在棺材里的大學輟學生做了最偏執(zhí)的評判。社會的畸態(tài)讓他只看到踐踏與輝煌,并且將前者視作后者的必要基礎。 對自我哪怕還有一絲堅持的人,都是不適合拿起屠刀的,更何況是饑寒交迫中靠消化自我維系生命的拉斯科利尼科夫。當他在病態(tài)的執(zhí)念中將劈柴的斧頭變成殺人的利器,其實他不差毫厘地殺死了自己。他近乎推脫的言辭并沒有錯,不是他殺死了寄生蟲一樣的老太婆,更不是他殺死了老太婆天真無邪的妹妹,他事先早就將斧頭砍進自己的脈搏,犯罪現(xiàn)場只生產惡魔而不適合活人。
“我”之死成就“我”之惡,這個命題也許在唯物論者眼中是嗤之以鼻的自欺之辭,可惜“人是天生的形而上學家”,唯心的解讀往往給生活以解脫。 執(zhí)著于錯誤的后果是可怕的,這偏執(zhí)表現(xiàn)在生活里尤其令人難以逃離。用最世俗的眼光審視小說主人公,或許會覺得他最大的錯誤就是未能將自己的教義堅持到底,他沒能徹底將良心的自我毀滅于黑暗中,殺人后他成功地規(guī)避了法律的制裁卻再脫離不了自我的譴責。無恥者的最無恥之處便在于他總能繞過人性的約束而將失敗歸之于手法上的失誤。
正如陀思妥耶夫斯基在小說中所說:“人這種卑鄙的東西,什么都會習慣的!”——若人可以用畜道生存,那么生活就沒什么不可以。所以罪的罰對于無恥者是無效的,對于高尚者卻是難以逃離的。也因此,生理上的懲罰其實對于罪犯而言是最低級的,因為這能夠以儆效尤,卻不能讓他學會高尚。只要邪念未死,一點點僥幸心理的作祟便足以令其重返罪途。 關于拉斯科利尼科夫的救贖,陀思妥耶夫斯基直到文末也是語焉不詳,或許正如批判者所言,這曝露了無法剝離的時代烙印。但當索尼婭將自己的柏木十字架戴上拉斯科利尼科夫的脖頸,而自己戴上屬于被男人殺死的莉扎薇塔的銅十字,當她選擇罪之罰的重者與男人共涉西伯利亞,當愛情的唯美洗濯時代的污濁,我想沒有比這更好的結局。
同是時代的棄嬰,卻以愛為結獲得了新生,這到底是出于文學家的浪漫,還是源自歷史的歸宿?真情難求,難在少有共同承受,愛情的本義可能便是于共同承受中獲取共同的救贖?上,小說誕生之日起,作者便已經死亡,何況如今其人尸骨早已化為春泥,陀思妥耶夫斯基已然沒有機會為自己辯駁。文學大師恐怕也不會為小說辯駁,但若是那份“共享十字架”的偉大愛情尚不能讓人救贖,我亦無言。 時代的焦灼塑造時代的棄嬰或是寵兒,生存在歷史之痛中的人們,自須領受生活的正解。在此意義上,“罪與罰”毋寧說是“罪與救”,救贖之道與淪落之道同在。